【HoME翻译】年轻的人类啊,你想不想跻身那支年长的种族呢?

渐渐走向标题党

看这篇一开始觉得超级治愈,后来不知不觉吞起托氏长刀

曾经的精埃(精神埃尔达hhhhh)表示我不做梦当精灵了,这种悲伤承受不来

“然而我们对精灵的命运,对他们经受的悲伤一无所知”

精灵和人类的战争这是个什么刀子设定啊!

“Man is Man and Elda is Elda”

这里的米瑞尔夫人是孤岛的女主人,不是狒狒妈。所以翻译成米瑞尔区分于弥瑞尔

出自HoMe1 米尔寇之囚

                                            

在儒米尔关于《维拉的到来和维林诺的建造》的故事与下一个故事之间,有很长一段间隔时间,尽管手稿连续不曾间断。但在笔记本的封面上,《米尔寇之囚》是作为一个单独的标题给出的。本文是在一个擦掉了的铅笔手稿上用墨水写下去的。

是夜,埃欧尔又在睡梦中听到了他到来的第一个晚上打动了他的音乐声,次日早晨,他再次早早地去了花园。在那里他遇到了薇瑞,她称他为埃欧尔,那是这个名字的起源。埃欧尔告诉了薇瑞“梦中的音乐”,薇瑞说,那并非梦中的音乐,而是提姆聘恩【Timpinen】的笛声,诺姆族的儒米尔和童心和其他的我的族人叫他庭方【TinfangWarble】,她说,孩子们叫他鸟鸣般的庭方,在夏日的夜晚,他为初升的星星快乐得奏乐舞蹈,每注意到天际新闪烁起的一丝光亮,他都会如此。诺多族说,如果庭方开始演奏,他们立刻就会出来,他们爱他,若他不走到阴影中的草坪上叫他们看不见,孩子们也会扒在窗口看。她说:“他比小鹿还要害羞,会像田鼠一样扭头就窜走,一有脚踩断细枝的声音,他就不见了,随后他的笛声就会在很远的地方响起,就像在嘲笑人们似的。”

“那笛声中有种魔力,”埃欧尔说,“如果那确是我在这儿的两个晚上中所听到的。”
“没有,”薇瑞说,“但梭洛辛佩族也无人与他匹敌,尽管那些吹笛者声称庭方是他们的族人。但是到处都传说,这个古怪的生灵既不完全是维拉也不完全是埃尔达,他一半是树林中的仙灵,帕露瑞恩的子女中最伟大的之一,另一半是诺姆或者海边的吹笛者[1]。无论如何他是一个神奇的智慧生灵,一个奇异的生物,他早就与此地的埃尔达交游,并不在他们之间行动或休息,但总是在前方吹笛,抑或冷淡地独自坐着。如今他在花园中演奏,其中最爱阿拉米诺尔【Alalminore】,最好的一个花园。当我们几个月间都怀念他的笛声时,我们会说:‘鸟鸣般的庭方又去中洲大陆了——真叫人心碎,彼处会有许多人在暮色中听到他的笛声吧。’但是突然会有一天,他的笛声又会在暮色四合的时分响起,抑或是在明朗的月色和闪烁的星子下。”

“对,”埃欧尔说,“那些听到他演奏的心灵,无一不伴随着强烈的渴望飞速跳动。于我,我渴望打开窗子跳出去,扑面而来的空气也是那么香甜。我不曾喝醉了酒,但是听到他的笛声时,我渴望追随一个我并不认识的人去任何地方,去星光下那个魔法般的世界。”

“那么,你所听到的的确是提姆聘恩在演奏,”薇瑞说到,“你很幸运,因为这个花园中,他的旋律已经缺席了很多个晚上了。然而现在,你会热爱这些夏日的夜晚和星夜更甚从前,心中充满了难以满足的渴望,这就是那个生灵的怪诞之处啊。”

“可是你们不也多次听他演奏,你们就住在这里啊,”埃欧尔说,“但是我看来,你们并不像是带着半懂不懂、可能永远不会被填满的渴望活着的人。”
“我们的确不是如此,因为我们有利姆醅,”她说,“利姆醅可以治愈这些,喝下一份就可以理解所有这些音乐和歌曲。”
“那么,”埃欧尔说,“我能否有幸喝一杯那种美妙的饮料?”;但是薇瑞告诉他,他只有找米瑞尔女王才能求得一份。

在这次草坪上的交谈之后没几天,埃欧尔就出发了——期间鸟鸣般的庭方多次在夜晚的星光和月华下为他演奏,直到他完全满足了。童心作为他的向导,带他去寻找榆树环抱间米瑞尔-伊-图林奇的居所科尔林【Korin】。

那位夫人的住所正是在那座城中,在英吉尔建起的高塔脚下,有一条宽阔的大道,两旁栽着那片大陆上最古老最美丽的榆树。树木皆高耸入云,有着宝塔状的闪亮的树冠,金色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带上了绿意,令人颇感凉爽。在这中间是一片广阔的绿色草坪,草光滑得方法是什么东西织就的网,彼处树环绕成圈,因此边缘上的树影十分浓厚,但每一天阳光都能洒进中央。彼处有一间美丽的房子,完全由洁白且闪耀的石头建成,但它的屋顶上长满了青苔,长生草和藤蔓,以至于它早已不是从前的样子了,而是被丰富的颜色——金、红、褐、绯红和绿色装点着。

无数的鸟儿在它的屋檐下歌唱,还有的在屋顶上唱,灰鸽子和白鸽子在科尔林的边界上绕圈飞翔,或是俯冲到阳光灿烂的草坪上歇脚。如今那里生长的一切都出自花丛中,一簇一簇的花盛放着,彼处纠结缠绕,团状的、矛尖似的、流苏般的都盛开了,还有圆锥状的,伞形的和像凝望太阳的大脸似的。在那里,它们在微风中摇动,它们的香味掺杂成有着令人惊叹的魅力的神奇香味,它们的颜色似是随机组合,全凭它们生长时快乐与否决定。整日都有忙碌的蜜蜂在花丛间穿梭,蜜蜂从各处而来——屋顶、芳香的床和道路、甚至是屋子凉爽的门厅下。童心和埃欧尔爬上这座山丘时,已是傍晚,太阳在英吉尔塔的西侧发出黄铜色的光。他们很快来到由石块凿成的高墙前,墙向外倾斜,顶端生长着青草,蓝铃花和黄色的雏菊。

他们在墙上找到一扇三柱门,门内是榆树林中的一片空地,面前是一条小径,小径一侧是灌木丛,另一侧则是汩汩流动的一条小溪,流过棕黄的落叶堆,一直流到草坪的尽头。

到了此处,童心指着那座白色的房子,说:“看啊!那就是米瑞尔-伊-图林奇的居所。我并无差事要找这位伟大的夫人,就先回了。”随后埃欧尔独自穿过洒满阳光的草坪,直到他来到马齿苋长得齐肩高的门廊前。他渐渐走进的时候,渐渐响起一阵音乐,许多女仆伴着一位美丽的夫人迎面而来,似是来迎接他。然后她微笑着,言道:“欢迎,驶过无数大海的水手。为何你会来到我这个安静的小花园来寻求欢愉呢?我想,海面上带着盐味的微风,风的声响和摇动的船只应当更合你的口味。”

有那么一会儿,埃欧尔的舌头像打了结一样,无话可答,因为他bei1这位夫人的美貌和此地繁华盛开的美好场景所深深震撼了。随后他嘟哝着说,他对于大海所知的已经够多了。但是对于这片最为繁盛安逸的大地,他恐怕永远也无法满足。“尽管如此,”她说,“某一天秋日终会到来,带着风与一只海鸥,在你的头顶放声哀号,然后瞧吧!你会回想起家乡的黑色海岸[2],心中再次充满渴望。”“尽管这样,夫人,”埃欧尔说,心中满怀渴望,“并非完全如您所说的,因为那吹笛的生灵使我的心中充满了音乐,我渴求一饮利姆醅!”

米瑞尔的微笑转瞬间转为悲哀,她命令她的女仆们离开他们,请求埃欧尔跟随她来到临近屋子的一处地方,此处颇为凉爽,但草长得不低。果树也生长在此处,有一棵粗壮而古老的苹果树,泥土随着它的根隆起,堆成了一个环绕着它的树干的宽阔座椅,而且覆盖着柔软的青草。米瑞尔坐在彼处,凝视着埃欧尔,道:“你可知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他回答:“我一无所知,只明白我渴望了解那个仿佛音乐本身的生灵,渴望永远与这座岛上美好的埃尔达一族像同族人一样作伴生活,更渴望由那到世界的尽头和新世界的开端都无以填补的渴望中解脱!”
但是米瑞尔说:“作伴是有可能的,但是作为同族不行,因为人类就是人类,埃尔达就是埃尔达,伊露维塔创造时本就不同的,若这个世界还存在,就不可能变得相同。即使汝诚然在此地居住直到世界的尽头,在利姆醅的滋养下不曾被死亡找上,但汝随后必须死去,必须离开我们,因为人类必然得死去一次。听着,埃欧尔,毋要渴望一饮利姆醅就能逃脱那无尽的渴望——因为汝仅将会转向另一种渴望,新的替换了旧的,更加深沉而强烈。无法满足的渴望在伊露维塔的两位孩子的心灵中滋长,但在埃尔达心中尤甚,因为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曾经的美丽与荣光的景象。“就算如此,女王陛下,”埃欧尔随后说,“让我至少尝一尝那饮料,在我这短暂的一生中与你们相伴吧!埃尔达的女王啊,就让我如那些嬉戏不再的小屋里的孩子一样吧!”

“然而,这也非我所能做到的,”米瑞尔说,“给予一位已经了解人类之地的生活和时光的人这样的饮料,比起给一位所知尚浅的孩子,是一件悲伤得多的事情;就算是孩子,在我们给予他们那酒水之前,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先教会他们我们的学说与传统,考验他们的心灵与灵魂。因此我请求你再等待一段时间,在我们的岛上学习你可以学到的一切。瞧吧,你对于这个世界、对于人类过去的历史、对于那些根植于久远年代的事物、对于埃尔达的历史与智慧,又了解多少呢?难道仅仅这样你就可以要求我们那令人感到年轻的,诗篇一般的饮料了吗?”

“我知晓托尔埃瑞西亚上的语言,听闻过维拉的事迹,知道这广大世界的开端,维林诺的建造,聆听过精灵们的音乐,诗篇与欢笑,这一切都令我感觉既真实又美好,我的心忠诚地告诉我,从此以后我将热爱这些东西,直到永远”——埃欧尔如是回答,他的心为女王的拒绝感到悲伤。

“然而你对于精灵的到来,对于他们步向到命运一无所知,也不明白他们的天性和伊露维塔赋予他们的地位。你也不曾见过他们在科尔山上,埃尔达玛里那宏伟的家园,不明白我们离开时的悲伤。你对于我们沿着那黑暗的道路一路走来时的悲伤又知道多少?对于米尔寇为我们带来的痛苦,我们遭受的悲伤又知道多少?你可知我们因为人类而悲伤,人类的存在让我们的希望蒙上了恐惧的阴影?你又知不知道我们为托尔埃瑞西亚上的生活和维林诺曾经的欢笑之间的天差地别所挥洒的眼泪?渴望享有埃尔达命运的人类之子啊,看看我们高远的渴望和我们追寻的事物如今成了什么样子吧!看,你若饮下那饮料,你就必须了解和热爱,你的心将与我们的跳动如一——尽管如此,在世界的尽头,埃尔达和人类终将陷入战争,于是你必得与我们并肩作战,你的族人,先祖与子孙将成为你的敌人。在那之前,就算渴望啃噬着你的心,你也无法回家——那渴望可以拖垮一个成年男子,饮下利姆醅将是一种火焚一般难以想象的折磨——埃欧尔,你带着你的请求出发之时,可知晓这些?”

“对,我对这些一无所知,”埃欧尔悲伤地说,“尽管在那里,我曾经询问过那里的埃尔达。”

“那么听着吧!”米瑞尔说,“我将要讲起一个故事,讲其中的一部分就会让这个长长的下午过完,天色暗淡下来——但随后你必须足够耐心地再度离开。”于是埃欧尔点头同意。

“那么,”米瑞尔说,“我将讲起那曾经一度和平的世界,那段时期被称作‘米尔寇之囚’[3],我还将讲起埃尔达所见的世界与他们的苏醒。

注释:

1.后续文本在此处有所添加,明显是写完这篇文章不久之后添加的,但是后来被坚定地完全划掉了:

事实上,他是林威·庭托【linwe tinto】,吹笛者的王的一位儿子,这位王在由帕里索尔而来的远行中迷失了,在希思罗迷中游荡,发现了暮光中一位可爱的生灵(庭德瑞尔【tindriel】)温德林【wendelin】在一片山毛榉树林中的空地上舞蹈。他深爱着她,以至于愿意离开族人,永远地与她一起在阴影中舞蹈。但他的孩子,提姆聘恩【Timpinen】和缇努维尔很久之后再度回到埃尔达之间,因而留下了关于他们两人的传说,但这些传说很少被讲起。

手稿中庭德瑞尔【tindriel】这个名字被单独地写出来,但是随后家父在这个名字上打上括号,在页缘写下了温德林【wendelin】。这是第一次在连续的叙述中提到辛葛(林威·庭托),希斯路姆(希思罗迷),美丽安(庭德瑞尔,温德林)和露西恩·缇努维尔,但是我将推迟对于这些隐晦地提及的内容的讨论。

2.见对于埃欧尔和安格尔【angol】的解释,意为“铁悬崖”,见关于名字的附录(eriol一栏)。

3.关于埃欧尔(艾尔威夫奈)在托尔埃瑞西亚上旅居的故事,以及他在那里听到的“失落的传说”,有两个不同的大纲。其中一个,鉴于它的长度,应该是失落的传说的延续,另一个,也很明显是后期版本,与前者有所不同。在第二版中,水手名叫艾尔威夫奈,在故事的火焰边上的第二晚,讲故事的是“守门的埃维茹莫德【evromord】”,但是讲述的内容是相同的(诸神到来、世界形成、维林诺的建造、双圣树的种植)。在这后面加上了(是后来再添加的):“艾尔威夫奈前往米瑞尔那里求取利姆醅,但她让他回来。”故事的火焰边上的第三晚就这样开始叙述了:

守门人接着讲起了远古的黑暗,米尔寇的愤怒,米尔寇之囚和精灵的苏醒(和凡基尔和其他的黑暗生灵进入世界)(小托的补充:这些内容现在由米瑞尔讲述,很大一部分都被删节了)。

看来很明显的是,这只是一个预想的修改,而从未达成。在实际的文本中和两版大纲中,值得注意的是,儒米尔在嬉戏不再的小屋中的职位是守门人——是儒米尔而非埃维茹莫德,是在《爱努大乐章》很久之后的修订中留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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